愚人号
黄金色的旗舰,灿烂的时代,那是我们永不会褪色的荣耀。
曾经的人们如此坚信,曾经的人们已经长眠。
阴云小镇
这座小镇常年被阴云所笼罩,行色匆匆的人们习以为常。
但或许,它也曾有遍洒金色阳光的日子。
青年的梦想
海洋是什么样子的?有着阿戈尔血统的青年却只能在想象中建构那里。
只是踏足海边,都足以被称为一场冒险。
伊比利亚之眼
曾踏足这里、目睹这里的人,也都沉眠在了这里。
牺牲值得被铭记,正因为我们还不曾忘却这座灯塔所象征的雄心。
破雾
黄金的幽灵从迷雾中探出身子,六十余年的岁月也无法遮蔽它的光芒,
造访者们,做好准备面对它的呢喃了吗?
旧日的王座
旧日的王座边,阴影们在徘徊。
他们也曾是组成那光辉的一部分。
证明
如何证明我们的身躯中还有属于人的那部分?
那就去做只有人才去做的事。
终音
旗舰沉没了,破碎的钢铁巨构
或者更早,终结于人们的叹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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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难不仅在象征意义上,也在实际意义上重塑了伊比利亚。从这份地图准确的标线和详细的注记来看,测绘者一定付出了相当多的心血。一定有无数这样的人在灾难后挺身而出,勾勒每一处变化,寻找每一寸创伤。
在新的海岸线上,一个点被着重标出,一座崭新的名为“格兰法洛”的小镇将在此处拔地而起,这里将成为连接失落灯塔的桥梁、抵御海洋侵袭的堡垒、重整伊比利亚的起点,很快,伊比利亚的荣光将重新焕发。至少,当时的人们是这么相信的。 |
那是一段什么样的岁月?用热忱回报热忱,用理想交换理想。岛民与伊比利亚人居然在格兰法洛亲密无间,并肩而战,在对抗大海的时候,谁也无暇分辨彼此的出身。那些灾难后的敌意与阴霾一扫而空,所有人的眼中,只有那片海。 当然,或许还有一点别的,友谊愈发坚固,爱情也在悄悄萌芽。当小镇广场上“伊比利亚之眼”的雕像竖起来的那一夜,几乎所有人都喝醉了。大家在这里合影,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加遮掩。所有人都以为那个黄金的时代终将回来,只需要付出一点额外的努力,经受一些额外的辛劳,一切已经开始变好了。 |
“恐鱼是优美的生物。请注意,这不仅仅是种修辞手法。 我的一些同僚总是指责我太过浪漫化,或许吧,但我还是要说,在我看来,每只恐鱼都如同一首精巧的短诗,它有节奏,它有韵脚,它的存在本身就值得被欣赏。” “看啊,这些形态各异的小家伙,文学教授们会想尽办法尝试分析一首诗为何动人,而我们,某种意义上,也在做相同的事。使者会原谅我们,我们并不是在伤害伟大的进化,我们是在分析它因何而愈加辉煌。” |
“‘格兰法洛需要你们,我们会在这里恢复伊比利亚的荣光。’他们一开始是这么告诉我们的。没错,我们这些不愿就此倒下的人聚集在了这里,建起了属于我们的小镇。伊比利亚人不会被灾难打倒,甚至那些岛民兄弟都加入了我们。要我说,他们的技术天赋强得惊人,倒也不奇怪,布雷奥甘阁下就是阿戈尔人。” “我没和布雷奥甘阁下一起工作过,在看了他的图纸后,这成了我毕生的遗憾。船厂里有位老工程师曾在他的麾下效力,据说还参与过港都的建设。但他却对有关布雷奥甘阁下的一切三缄其口,谁都不愿意提起他,为什么?” “总而言之,我要把这张图纸压在我制图桌的玻璃下面,我们或许再也没有能力设计制造出这样优美的船舰。但提醒各位我们曾拥有过它一样重要。” |
那是一个雨夜,一位大审判官踉跄地回到了驻地。她伤得很重,侧腹被整个洞穿,又在冰冷的雨幕中跋涉了那么久,能坚持到现在就已经是个奇迹。人们把她扶到了火堆旁,试图恢复她的体温,可是收效甚微,医生发现她的血简直要流干了。 这位一向以机敏果决著称的大审判官带着她的小队去追猎一名深海主教。这本不该是一次高危的任务,毕竟她之前都做得相当出色,可一周前,驻地与整支小队失去了联系。 伊比利亚 正艰难地在废墟之上重建秩序,意外并不罕见,可仍让人痛惜。 |
伊比利亚的圣典教导我们,灯火指引处就是前进的方向,灯火停留处就是戍守的家园,灯火不灭,希望不灭。可若是灯火熄灭了怎么办?无论在国教会时代还是在审判庭时代,所有的讲经学者都对此避而不谈,或只是以心中的灯火不灭这种话轻轻揭过。偶有怀揣革新信念的人,喊出灯火若是熄灭,便以自己身躯重燃的豪言壮语,可惜,做起来何其之难。 困守在灯塔的守塔人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他的结论是:在黑暗中继续活下去。 |
斯图提斐拉号,‘愚人号” ,当它的图纸被送到王室与贵族手中时,就连最驽钝的掌权者都能认识到这意味着什么。那位来自阿戈尔的工程师一直在鼓吹海洋的威胁,所有人都对他那套说辞厌烦已极,但看来忍耐是值得的。
当然,那位讨人厌的工程师坚持这是一艘用于科研的船舰,不过在王室的强力干预之下,这艘船依然配备了高强度的装甲和口径可怖的主炮,面对威胁当然要有相应的还击手段。 |
在稀少的留存至今的资料当中,船,上的这个位置被称作“穹顶电梯”。这张照片虽已经褪色,但仍能一睹当年刚建成“穹顶电梯”时的风貌。这里是斯图提斐拉号的中心,用一个俗气的比喻,若斯图提斐拉号堪比伊比利亚的王冠,那“穹顶电梯”便是王冠上那颗最璀璨的宝石。布雷奥甘在设计时只把这里当做连接各层甲板的功能性区域,但这里的真正操刀者,是那一代伊比利亚最伟大的艺术家们。围绕着这座穹顶的墙壁上,绘制着最壮美的画作,镌刻着最深刻的诗句,镶嵌着最动人的塑像。乘坐电梯的过程,就是在遍访伊比利亚人最自豪的瑰宝。 传言,为了争夺参与“穹顶电梯”工程的名额,有三位以上的宫廷画家死在了决斗里。 |
“很抱歉, 我不得不再次否决诸位的提议。我感激各位的追随,也无意过度自谦。伊比利亚遭遇了巨大的灾难,我们都同意王室与贵族已经无力支撑起这个国家的运转,在此刻,国教会的力量对于重整伊比利亚至关重要。但我仍然不愿意接过这顶名为教宗的冠冕。” “现在总结灾难中的教训还为时尚早,但如今伊比利亚的混乱局面无疑证明了高高在上的权贵们无法给人民指出正确的方向,他们的地位使他们贪婪,使他们享乐,使他们只顾着攫取那一点点该被唾弃的利益。我们不能重蹈覆辙,我们不能再假惺惺地推出一个教宗和几个主教,寄希望于他们能永远解决问题。” |
一把剑可以承载多少东西?它在被铸造时,就几乎注定了将来会刺入某人胸膛的结局。纵使被赋予再多有关荣耀、礼仪和尊重的意涵,无可改变的是,剑就是用来搏杀的,它终究会沾满鲜血。只是这次,它见血的方式比较不同。当这两人以命相搏的时候,他们究竟在追寻什么,为什么所驱使?爱情、冲动还是怜悯? 或许,他们是想拯救彼此的灵魂,或许,拯救的方式就是毁灭彼此。 |
“这是我写给你们的第一千一百七十二封信了,之前的那些都收在我的抽屉里,很遗憾,没有办法真的寄出去。不过,或许这-封信就真的是最后封了。我现在把自己关在禁闭室里,前两天小蕾娜也跳海了,我祝福她(此处被划去)。” “(一大段被划去的话)对不起,我没办法控制自己,你们现在过得还好吗?恩惠(划去)我亏欠你们的实在太多了,你们也许可以为我小小地骄傲下,我几乎坚持下来了,我坚持了三十多年,你们简直无法想象这有多难,幸福(几大团墨汁)我几乎就坚持下来了,只差一点。我真的很想你们,这些话我已经写了多少遍了?够了,我们就快就能再见。” |
伊比利亚的每一寸土地都能在旗舰甲板上找到它对应的位置,构件象征山峰,走线依据河流,有数位文法家和修辞学家参与到舰船的设计中,他们赋予了这片甲板上的一切以相应的意义。所以,负责打理甲板的船员们决不允许这里出现一处划痕或者一个坑洞,任何一点污渍都是在让伊比利亚蒙羞。给象征自己家乡的那片甲板片抛光打蜡,品评哪一片甲板片更为平整光滑,这也成了不同地区出身的船员们一种私下较劲的方式。 曾有船员试图把位于装卸区的,较易磨损的甲板片与其他区域的甲板片对换,该行为已经受到严厉训导。象征就是这样,我们容易在被想象出来的东西上投入过多的感情。 |
没人知道为什么要把船装在瓶子里当做纪念品,可它确确实实曾风靡整个伊比利亚,每个孩子都希望收到“愚人号”瓶中船作为生日礼物。他们举起瓶子,透过阳光,在空气中驾驶着自己的想象小船,航向海洋深处。 可灾难后,这股风潮飞快地退去了,教典占据了床头原本安放瓶中船的位置。这并不仅仅是因为生活的艰难,大海与舰队似乎成了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每当触摸,就会让人感觉到失望、悲哀与耻辱,结果是大舰队失败了,而人们并不关心过程。 |
不勒奥甘和朋友们站在岸边回望,猎猎海风吹过,阿戈尔的城邦又潜藏在哪一朵浪花之下? | 在荒野中跋涉对于一个阿戈尔人来说实在算不上愉悦,但布雷奥甘仍记得自己第一次登上高原,看见双月的光辉洒满大地。 | 古老而禁忌的知识用什么换取?或许,一颗真诚的心也已经足够,加上些佳酿就更好了。 | “当大家各取所需是,就没有谁利用谁一说”。布雷奥甘一直信奉这样的理念。也许这种交换当中也蕴含着某种科学。 | 这艘船真的能改变什么吗?就算心中有所疑虑,布雷奥甘也只能继续下去,这是他选择的路。 | 灾厄已至。 | 布雷奥甘正在废墟之中穿行。 |
“本产品以先哲们深邃的智慧铸造而成,将我们助人的美德囊括其内。辗转难眠、煎熬于困顿的阿戈尔人啊,若你在寻找一只救人于苦厄的手, 若你忧烦于俗事的琐碎,记得来领取属于你的‘小帮手’。”
天知道这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格兰法洛。 |
“本组件‘野外维生单元’有助于您和您的小帮手公对抗海床时常潜藏的灾厄獠牙和命运偶尔施展的罪恶毒箭,需探访城外、需挑战未知陆上土地的阿戈尔市民们,在旅程前别忘记选用。”
说真的,这些滑轮和细线让人在野外活下来的原理是什么?总之装上去就行了? |
“本组件‘家政辅助模块’将提升您家中‘清扫专家’的效能,更新刻于核心的模式,它将为您荡涤屋宇内的尘灰,濯洗灵魂里的污秽。请与‘小帮手’对应接口组合使用。”
“圣徒之手”是审判庭在部分严峻前线配发的战场辅助装置,它将代行圣徒的意志,扫除一切邪秽。另,该装置从阿戈尔岛民处收缴而来的消息是流言,请注意分辨。 |
“本组件‘运动增量固件’装配于‘小帮手’后,将为您展现运动带来的欢愉。健壮的身体能支撑精妙的想法,充沛的精力能供养纯洁的灵魂。技术院与科学院的外墙从不为阻隔奔跑而设,若您自觉羸弱的身躯跟不上您激荡的精神,请及时选用。”
锻炼要适度,如果不想在半夜被肌肉痛醒的话。 |
“本组件‘迷你去污套组’将为您和您的‘小帮手’ 提供根除污染的能力。恶念来自人心,亦会浸染土地,良善被秽痕遮蔽,光辉因溟伤蒙羞,请选用该配件,消祛其流毒,阻遏其蔓延。”
有效程度与难闻程度成正比。 |
“若救困之手不够果决,若除厄之力仍有残缺,我们为您继续提供组件‘外置强力升级’,英雄因试炼而淬洗身骨,‘小帮手’ 也会在装配它之后,挣脱旧的锁链。”
这机器的响声是不是不太对?它真的不会过热烧掉吗? |
潮朽的路牌孤独矗立,这条道路已经鲜有人踏足。那里发生的故事不被关心,无人记述,沉默平等地降临在所有人身上,带来相同的寂静。只有路牌成了记忆的标点,粗砺地铭刻着一个小镇的名字——“格兰法洛”。
格兰法洛,如今已经不多见的海边城镇。罗德岛、伊比利亚乃至日落即逝都会合在此,风雨欲来。
苦鳞酒馆中,一个明显长期摄入过量劣质酒精的男人正嘟囔着意味不明的语句,抱怨着生活的乏善可陈。听闻小镇里有外乡人来访,他终于抬起眼皮,露出浑浊的眼睛,发出尖利的笑声:“日落即逝?摇滚乐?哈!让她们滚回自己该待的地方,这里不欢迎她们,谁知道这会不会又是审判庭耍的花招!” 男人拎起酒瓶,摇晃着走出酒馆。他的声音仍依稀可闻:“这里已经被他们毁了,我们曾经....”
小礼拜堂前,一名衣衫褴褛的乞丐倚靠在墙边,紧紧交握着双手,与其说他在祈祷,不如说他只是存在于那里,和一粒石子没有分别。日夜晨昏、生老病死与他无关,没有人在乎他,他也不在乎任何人。某个时刻,他深深地低下了头,泪水从他的眼中滚落,他喃喃说道:“我不配被拔擢。”
中心广场上,一只死去的恐鱼仍在试图观察这片大地。而每一位被观察者都意识到,格兰法洛已经陷入了某种巨大的危机。
另一边,凯尔希终于与极境会合,并与AUS众人接治。同时,恐鱼之死让它畸形的同胞蠢蠢欲动,整座小镇陷入了恐慌之中。
凌乱的杂物堆上,一个带轮子的奇怪器械滚落下来,它虽已残缺不全,覆满尘埃,但仍折射着奇异的光芒,它的底盘上用阿戈尔语写着“小帮手”的字样。不知是触发了什么开关,它发出了运转的嗡鸣。要是能找到它缺失的组件,或许这东西真的能在战场帮得上忙。
昏暗的地窖中,镇民咒骂不停:“那是什么……?为什么格兰法洛变成了这个样子,先是阿戈尔人,然后是邪教徒,还有*伊比利亚俚语*那些怪物!我得离开这里!否则的话……否则的话!我亲眼见过,审判之火会把人的灵魂烤干!”
他甚至连补给都无暇携带。这些物资派得上用场。
小礼拜堂周围,虔诚的人们聚集在这里,他们颤抖地闭上眼睛,转过身去,把额头紧紧贴在冰冷的墙壁上,仿佛礼拜堂这堵饱经风霜的石墙,竟成了他们现在唯一的依靠。
一个老人捂住眼睛,一边抽搐,一边尖叫着: “有火!有光!他带来了光!”
蒂亚戈试图说服乔迪离开,借此机会,蒂亚戈告知了乔迪关于格兰法洛的一切,面对漆黑的大海,人们似乎无路可去。
随着深海猎人们的抵达,邪教徒溃不成军。自称乌尔比安的神秘猎人劫走了阿玛雅,而极境也在邪教徒留下的资料里察觉到端倪。
狭窄街巷边的房屋,窗帘的缝隙里露出老人警惕的眼睛,十数年前,他们曾经历过,他们并不陌生。重建的希望被践踏,被碾碎,而始作俑者竟是他们所笃信之人。那些被视若兄弟的朋友消失在阴影中,那些投入无数心血的计划就此搁置,提着灯的大人物声称:邪教徒已经混入了你们之中。
老人凝视着床头被反扣的照片,曾经耀目的夕阳已经褪色。一场梦就此破灭。
老人思考着,怪物和人,到底哪一方更可怕?
无人的店铺中传来了窭窜声,一只恐鱼蜷缩在柜台之后,一名老妇与它相对而坐。一堆图纸摊在老妇与恐鱼之间。兜帽的阴影遮住了老妇的半张脸,但她无疑在凝视着眼前的恐鱼。很多年前,她曾把所有的才学奉献给了伊比利亚最伟大的远征,那次开拓却以一场可怖的静谧告终。经历过痛苦、挣扎与幻灭之后,她将自己投入了一场更伟大的事业,这超脱于地域与国家——她试图寻求生物所能到达的完美彼岸。更何况,她在教会中可以继续她醉心的、有关季风与水文的研究。
如今,审判庭已经来到这里,她的心血必须被焚毁,这些学说或许再无法重见天日。她决定把它们奉献给伟大进化的一环,奉献给一只恐鱼。
恐鱼在她面前徘徊着,只是徘徊着。好在,她足够有耐心。
荒废的工棚排布在礁岸边,可以想见这里曾经的繁忙与热闹。人们从各处来到小镇,为了在灾难后重新夺回那一线复苏的希望。但如今,这里已被荒废,铁皮倾颓,曾经用以重建的宝贵资源散落一地,无人问津。这些物资派得上用场。
猎人们遭遇了AUS,并感到了小镇正遭受攻击。保卫小镇的过程中,极境遭到了乌尔比安的袭击。而幽灵鲨也遇见了本该被掳走的阿玛雅。
变形的邮箱中,有件奇怪的仪器塞在这里,其侧面铭刻着阿戈尔语的“野外维生单元”字样,它似乎能适配“小帮手”的其中一个插槽。是谁把它存放在这里,又在向谁传达什么信息?
惩戒军前线基地中,人类试图探寻溟痕的真相,它的侵蚀只可凭守护的信念来对抗。
自私的镇民们意图将乔迪交给审判庭以息事宁人,蒂亚戈只得帮助乔迪逃走。与此同时,溟痕的出现使得卡门、凯尔希与猎人们都警惕起来。
焚毁的研究所里,深海教徒们曾在这里试图揭示进化的秘密,他们不仅有盲信,亦有探寻。 标本库中的样品摆脱了被余火焚尽的命运。这其中存储着数目惊人的样品,包含了照片、解剖图和组织切片,数种品类从未见诸任何进化记录之中。那份有关进化终点的许诺如此诱人,如此实在,足以驱策最杰出的头脑们为其日夜工作,奉献自身。
教徒们对于他们所崇拜生物的态度究竟如何?当解剖刀割开恐鱼皮肤的时候,教徒们是否也感受到了切肤的疼痛?抑或,人类的好奇心终归会盖过信仰?
倒塌的民居所在的区域曾是阿戈尔岛民的聚居区,招牌上还依稀可见不属于伊比利亚风格的纹样。现在这里已经荒无人烟,曾经的居民们离开时,甚至连物资都没来得及带走。这些物资派得上用场。
废弃工厂里,未完工舰船的骨架横陈于机械巨构之间,如同荒野上血肉被啃食殆尽的尸骸。这座工厂同格兰法洛一起诞生,当年雄心勃勃的建设者们不会料到它是如此结局。绝大部分有价值的东西都已经被带走,但当年的收缴者们似乎错过了角落里的工具箱。数张蓝图和一本记事本被藏在了这里。蓝图上描绘着巨大的战舰,那是灾难之前。伊比利亚黄金时代的宏伟计划,落款签署者为首席船舶设计师布雷奥甘。
可格兰法洛和这座工厂都诞生于灾难之后,这里本计划试造的船只,就算只与当年大舰队中最小的航船相比,都可笑得像个玩具。这里的工程师仍把那再无可能复现的图纸带在身边,其目的到底是寻求些许技术的参考,还是收藏一个美好的梦?
好笑,就连这对黄金时代的拙劣模仿,也只剩尸骸。
在这座有着特殊意义的小镇上,审判庭与深海猎人必须公正谈判,寻求结果。重新寻找伊比利亚之眼,迫在眉睫。
一艘惩戒军提前准备的小船已经停泊在港口,它第一次出海就将面对完全未知的风浪。
若从寒礁码头远眺,就能明白灾难彻底重塑了伊比利亚的海岸线,那座七十多年前修建的伟大港都早已沉入海渊,无影无踪。这座寒礁码头当然不可与之同日而语,它只是一个小小港湾,却仍为巨舰预留了泊位。事实上,那些巨舰再无可能归航。
建设格兰法洛的计划停滞之后,寒礁码头几乎从未被启用,仅有的几次出航记录都是审判庭和惩戒军组织的小型探索任务。这几次探索都无人归航。
今天,这座落寞已久的港口终于要再次为航船送行,乘员们将出发找寻那座仍在眺望远洋的伊比利亚之眼。惩戒军早早安插在格兰法洛的协助者提前准备了一艘航船,年老的码头工人干着他并不熟悉的活计,为这批远航者装好物资。小船缓缓离港,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之中。
码头工人想着,他余下的并不很长的生命中,可能再没有目送一艘船的机会了。
尘封的库房里,依然存储着为下次远航筹措的物资,唯一的问题是:没有人知道下次远航在什么时候,甚至是否会发生。这些物资派得上用场。
伊比利亚之眼依然矗立在波涛之间,无人知道这座灯塔为何能在灾难之中幸存,或许只是因为,再恐怖的风浪都无法阻挡人们投向海洋的视线。伊比利亚的眼睛不会闭合,伊比利亚的眼睛只是暂时被阴翳遮挡。
留在小镇的卡门门与凯尔希试图在惩戒军抵达之前清理邪教徒,搭建前线,前往大灯塔的道路并非- -帆风顺,猎人们不得不直面恐鱼的威胁一 一以及一位神秘来客。
乔迪在艾丽妮的掩护下寻找灯塔的入口,而最后的骑士执拗地认定,这一座灯塔即是巨浪的伪装。
灯塔看守人的小屋中仍保留着生活的痕迹。灾厄发生得毫无预兆,当时驻扎其中的几名看守人从此音讯全无,如今六十余年过去,仍有一位看守人凝视着窗外的洋面。他的身躯早已腐朽,眼眶中空无一物,但职责就是职责。这里的日记可共查看,抽屉可供翻找。
控制室外层走廊中,一个叫乔迪的青年久久凝视着其中的每一块砖、每一堵墙。这里就是那座灯塔,老人们口中的、乔迪梦中的那座“伊比利亚之眼”。这些走廊、阶梯、面板,或许乔迪的父母也曾踏足、也曾触摸。乔迪试图从它们之中感受到一丝熟悉的气息,他曾无数次在脑海中勾勒自己父母的长相,幻想着他们穿梭于灯塔之中的样……而那些笔记中的只言片语,正与现实一一对应。或许他们的骨殖仍长眠于这座灯塔的某处,想到这里,乔迪一阵战栗。如今,他也站在了这里,他的手也覆上了控制面板,那么,他的命运会通向何方?
乔迪决定不去考虑这些,他必须得完成他的任务,这与他的身份、价值、立场一律无关。乔迪为他那不切实际的梦想站在这里,他的心底或许有紧张,或许有胆怯,但唯独没有迷惘。
伊比利亚之眼重新燃起光芒,而格兰法洛的阴谋似乎也接近尾声。海洋时刻触碰着大地,将一切推向深渊。
苟延残喘的深海教徒与蒂亚戈达成合作,卡门门与凯尔希被绊住了脚步,而伊比利亚之眼已无暇等待,猎人们决定与艾丽妮先一步寻找大船。
半开的保险箱里,有一幅已经过时的海图,这是曾经的伊比利亚大舰队征服海洋的倚靠、探索迷雾的结晶,可惜的是,它如今不过是一张废纸保险箱下层还存有些小件物资,已无人使用它们。这些物资派得上用场。
破烂的立柜里,一件复杂的仪器斜靠其中,它的侧面以阿戈尔语标示着一行小字——“家政辅助模块”。它似乎能适配“小帮手”的其中一个插槽。这东西看起来曾经被小心收藏,它来自哪里?
最终,“愚人号”的航迹显现,那艘失落的旗舰终于重回人类的视野。
斯图提斐拉号,“愚人号”, 在灾难发生之时,这艘伟大的旗舰和它所属的伊比利亚大舰队正航行于海上。巨浪吞噬一切,唯有过去的幽灵依旧徘徊。
黄金色的船只出现在猎人们面前,孤独之旅终于看见了转折。中央通道中,蛰伏在船只上的神秘敌人也有所反应。
军官休息室中,堆积了不少残损的艺术品:被割裂的巨幅油画、破碎的纯白石像、凹陷的铸铜浮……也有些更加奇怪的东西,比如一张镶银的台球桌,还有几张图案繁复的扑克,似乎是手绘的。休息室可进行搜索,若找到钥匙,也可开启上锁的门探索里间。
盥洗室中,一切整洁如新,出水口依然有水流汨汨流下,唯一奇怪的是所有镜子皆被打碎,其上只能反射出破碎的倒影。洗手台下的储物箱中,有尚未用完的物资。这些物资派得上用场。
船员宿舍中传来了奇怪的响声,似乎是什么东西正在反复撞击着墙壁,规律且空洞,持久而单调。
不出所料,是一只恐鱼。它跌跌撞撞地停下脚步,转过身体。若恐鱼也有被称为“迷惑”的心理的话,那眼前这只恐鱼一定正十分迷惑。它看起来和墙壁较劲已经有些时日了,身侧撞击的部位长出了厚厚的角质。若再无法离开,恐怕它就会放弃努力,把自己变为同族的养料。
它的躯体中被深深刺入了一串钥匙,大概是曾经搏斗留下的痕迹,与它战斗的人一定是在兵刃折断之后,摸出身.上最后可称锋利的东西,坚持到了最后一刻。
或许是伤口恰好切断了这只恐鱼的某个神经节点,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这只恐鱼逃窜到了船员宿舍中,决定与一堵墙搏斗。甚至,还有一种可能性……
总之,该结束它漫长的挣扎了。
在与神秘海嗣的战斗中,这艘船真正的主人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数十年时间也没剥夺他作为人类的意志。但他不承认现实,他怒视过去。
工具间里,存放着维修斯图提斐拉号所需要的器械、工具以及耗材。但对于一艘经历过恐怖灾厄、动力系统完全损毁的船来说,想靠这些工具来修复它也许还是太勉强了。立柜可进行搜素,若找到钥匙,也可开启上锁的抽屉翻找内部。
储藏室里堆满了备用的船帆,若是将其展开,就会发现这一面面缀有金丝的巨帆,都精心刺绣着伊比利亚国旗的图案。或许能在这里找到些补给,这些物资派得上用场。
仅从第一厨房的规模来看,就足以想见当年一盘盘丰盛菜肴从这里送出的盛况了。可开门查探厨房的内部,也可检查角落的冰柜。
斯图提斐拉号,上的猎人们无法与阿方索达成共识,小镇上的深海教徒和镇民也不可能与审判庭和解。矛盾根深蒂固,亟需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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